短篇文学

生命,灿烂在白崖风口

发表于2014-08-17 15:49  作者:凝月醉


  是那山间的风,吹落了你繁盛的花蕊。一粒树的种子穿透生命的张力,牵绊在白崖风口。那一刻,震颤山谷的生命的呐喊回荡了碧水巨石间,这粒种子衍生滴水穿石的精髓,幼小的根系在粒粒岗岩的板结中探索爬行。倔强地扬起高傲的指尖,在沥干了仅存的湿润的岩壁中搜寻一滴生命的源泉!岁岁年年,日升月殒…… 淡淡的翠绿荫影了白崖的赤裸,浓浓的绯红渲染出生命的强音!

  走进嵖岈山,你会感叹水的清莹、石的光洁!大地的尘埃在这里是如此的吝啬,经年的山瀑荡尽了这山最后一丝红尘之恋,山、水也就有了不染纤尘的空灵与清新。可攀援而上,我惊奇于树的丑陋!纤细!没有所谓的如荫似蔽,更没有古木参天!可导游指着一棵拇指粗细的树苗说:“这棵树已有三百多年了!”此刻,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棵棵充满传奇人生的古木!

  一路走来,那伸展华盖、直指苍穹的树让我的眼睛雾满寒潮!

  拾级而上,有碗口粗细的林木在古道的台阶间峭拔着,树干上凹凸不平、斑裂着疤痍!仿佛郁结的心事,经过沧桑的沉淀,成为稳重的象征!轻轻地抚摸这些刻满生活艰辛的印痕,我的眼前浮现出面对干旱时,它在火与热中的焦渴与熬炼!挣扎与坚挺!抬头望向那不甚硕大的树冠,墨绿中透着桀骜,迎风飒飒地吹奏着轮回的喜悦……

  “快看,那棵树!”顺手而望,我的心里再次鼓荡起浪涛般的感动!那是树吗?一座巨石屹立在蓝天白云下,问天的险容造就了无法涉足的雄奇,椭圆的峰顶放大了鹅卵石的光滑,无遮无拦,一任青白的肌肤在阳光雨雾中浸蚀、风化!可,在那垂直的崖壁上,那无一丝土壤的卵石上,竞斜斜地插着一棵树!粗短的树干镶嵌在石壁中,细细的枝,零落但浓绿的叶!每一片叶在西坠的落日的余晖中闪着荧荧的光泽。我知道,那每一片叶都是一团生命之火!在这断壁悬崖间默默地燃烧着、辉煌着!没有人能考究它生长的历程,更没有人能推测出他奇迹的来由。也许是那飞渡大洋的鹏鸟遗落的坚粒,恰好滚坠在一道石缝或一抹凹痕处,从此,生命的壮丽在烟云萦绕中唱起!吸露盘雨,经寒耐炎。一厘厘,一寸寸的拔节,成就一段惹满敬意的神话!

   面对两千多年树龄的千孔柏,笔直的干,致密的纹让我庆幸与古人同勉,见证一份永恒的诞生!也许正是因为磨难才铸就了生命的不朽!亘古自洗礼中演绎,锤炼!

   至嵖岈山门口,再次回望那丝缕绿色点缀的银白的山脉,有凉凉的风拂过。耳畔在刹那间荡起笑语欢歌!我知道,那是斗争的欢颜,是历尽艰辛与奋斗握手的悲与喜的赞歌!

  夕照中,那白崖风口的枝叶灿烂如荼!在晚霞的斑斓中飞舞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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