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
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
在这样满月的光照里
总该是另有一番好模样

沿着荷塘一条幽僻小径
荷塘四面长着许多的绿杨
今晚的月色淡白的光
照曲折的荷塘田田叶上

叶子出水像亭亭舞女裙
零星点缀的白花袅娜地放
一如碧空里的星星闪
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妆

绿叶与白花一起绽放
肩与肩亲亲密密挨拌
宛若一道凝碧的波浪

薄薄的青雾漂起在荷塘
静静地泻在叶子和花上
月色沉浸在荷塘中
仿佛是在牛乳里洗过一样

叶底是脉脉流过的水
不见一些遮住的颜状
更见一些田田的端庄

月光隔了密树照在荷塘
也透过高处丛生的灌莽
参差落下斑驳黑影
却又像似有意画在荷叶上

荷塘中的月色和谐在光与影上
但最热闹的还要算蝉鸣和蛙唱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
诗歌里可以略略有所闻
采莲的人是少年的女子
她们荡着小船唱着丽歌行

也还有那看采莲的人
那真是一个热闹的场景
一曲《采莲赋》听一世风流
可见当时人们嬉游的光景

今晚若是能有采莲人
这儿的莲花也是过人顶
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
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的人……

(根据朱自清同题散文改写。)